第(2/3)页 这一锅药,五百大钱买下的,说便宜不便宜。 如今也算物尽其用,半分没浪费。 收拾停当,姜义草草吃了点食。 村里几位爱凑热闹的大娘大婶,已掐着时辰来了。 照旧端着针线箩筐,坐在屋檐下说长道短。 姜义也不多话,只寻了个竹筐,抓了几把自家晒的花生,一人递了一撮,算是招呼打到。 也不作陪,扛了把锄头,连衣裳都懒得换,便自顾自往山脚下去了。 春麦抽了芽,地头已是一片青蒙蒙的,风一吹,泛起层绿浪。 姜义却闲不住。 这几日桩功也练了,药浴也泡了,身子里憋着一股子力气,不使出来,骨头缝都痒得慌。 便又盯上了山脚那片乱石荒地。 地方还是那块地方,又硬又野。 可人已非昔日。 这阵子桩法炼熟了,呼吸法也成了本能,连睡觉都带着股悠长匀稳。 昨夜那锅药汤一烫,再把改良后的桩架一打,里外炼得透透的。 这副身子骨,已不似寻常农人。 如今刨起地来,又快又猛。 一锄下去,劲儿自脚底透起,穿过腰脊,像刀切豆腐一般。 连那冻得结实的土疙瘩,也“喀啦”一声散了架。 碰上半人高的石头,也只需把底下掘松,身子一沉、腰间一提,那石头便“咕噜噜”地滚出去三尺远。 开荒的速度,自不是当初比得了。 汗是出了些,却不粘不腻。 哪还像先前那般,锄头刨一阵就气喘吁吁、面红耳赤。 只觉体内那股子劲儿,一用便来,越使越顺,越使越带劲儿。 半月不闲,光是那山脚下的缓坡地,就一锄一锄地抡出了五六亩来。 这回却没种果树。 姜义琢磨了几天,便去寻了李郎中。 两人一人搬了张小马扎,坐在药铺后院。 一边喝茶,一边对着几本发黄的药草图册,低声合计了起来。 选的药材,都是些寻常草根。 第(2/3)页